從京都車站漫步,黃昏時分,背對夕陽落下的方向往東走,來到鴨川,正是慢跑運動的最佳時光,幾個人從我身旁呼嘯而過,與熱鬧區域四条的鴨川畔相比,這兒很不一樣。
雖然同是鴨川,卻多了生活感,來到清水五条,見到川的對岸一處溫暖的光亮,我猜那兒就是 efish 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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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京都車站漫步,黃昏時分,背對夕陽落下的方向往東走,來到鴨川,正是慢跑運動的最佳時光,幾個人從我身旁呼嘯而過,與熱鬧區域四条的鴨川畔相比,這兒很不一樣。
雖然同是鴨川,卻多了生活感,來到清水五条,見到川的對岸一處溫暖的光亮,我猜那兒就是 efish 吧!
月と六ペンス《月亮和六便士》,是英國小說家毛姆 (William Somerset Maugham) 的著名長篇小說,小說是以高更的生平為故事題材,描述畫家在生活與藝術之間的衝突與矛盾感。見此店名,「是否店的主人也面臨如此的矛頓呢?」我心裡想著。
在二条和高倉的街角,二樓的空間,面對街角的角落窗枱,有兩條長型的邊桌,只要往任何一個位置坐下,眼睛所及是交集的馬路,來到這兒的,都是單身一人,正好適合我單人散步後的休憩。
「我們所居住的這個世界,經常都跟別的世界比鄰而居,如果很注意的話,你某種程度可以踏進那個世界。也可以從那裡安全地回來.可如果超越某一個地點時,就再也出不來了。」村上春樹說。
我好像踏入了另一個時空!正如村上春樹所說,原來這些個世界都比鄰而居,那是昭和九年的 (一九三四年),讓很注意的我不小心就踏入了,一時迷失於、沉醉著如此氣息。
「這是圖書館啊!又是咖啡店!?」「這是町家嗎?」在店門口探頭探腦地,因為這Café Bibliotic Hello! 的樣貌實在太吸引我了,其實當時在京都棋盤街道裡遊走,壓根沒想到會遇見如此一家店,幾棵大芭蕉樹取代了町家原本緊密排列的「格子」的功能,後面遮掩的是整面玻璃窗以及紅磚陪襯的門扉,使得 Café Bibliotic Hello! 的字樣也若隱若現,町家的「一文字瓦」倒是還保留著,因此才看得出町家的舊有痕跡,當然二樓的蟲籠窗 (虫籠窓) 已經被四扇相連的、左右可內外推移方式開合的時髦窗戶,而且是非常一致性地排列,但是卻是使用木框和風材質,讓人讚嘆這古老與現代的美學融合。
位於西陣大宮通的町家咖啡館,在兩百年歷史的町家格子上掛著許多可愛的手繪招牌,其中有一個紅蘋果,也象徵著店家是以蘋果派聞名。Café Rhinebeck 是松之助本店的姐妹店,雖是以美式蘋果派和鬆餅聞名,它的名字卻很日式,原來松之助是店主、知名料理家平野顕子的能劇服飾工匠袓父的名字。
雖然是在京都町家裡,大體上外型是京都風格的,但真的走入 Café Rhinebeck,可以深刻感覺到 Café Rhinebeck 骨子裡,外加血和肉都是很紐約,動作俐落以應付絡繹不絕的客人的店員,穿著的是可愛風女僕裝,牆上掛的是紐約帝國大廈的照片,繚繞於耳的當然是再美式不過的抒情老歌,也還好不是搖滾樂,桌上的糖罐是法國 Perrier 沛綠雅氣泡水的空瓶廢物利用。不過,町家底部的庭園,還是有一個石燈籠,如此的混搭,老房子裡的新創意,無論是在台灣的台中、台南,或是京都,一直在發生與進行。
Prinz 的空間設計是 efish 的老闆西堀晋先生的作品,俐落的線條中不失圓潤感,現代風格的設計卻也少不了柔和的溫暖氣息。說是咖啡館或義式餐館,當然是,但其實更包含了 library、CD shop、aparto (住宿) 和 gallery 等等的多功能設計。
初夏,正吹著柔和的小南風,季節的歲時令裡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,叫作「薰風 (くんぷう)」,此時為盛夏前的準備,初生的新葉翠綠青澀可人。不僅如此,Prinz 的花園裡還飄著滿園子的薰薰香氣,那是玫瑰花的香氣襲人,花園裡正有一對戀人在花間說著情話。
是不是會因為有一間咖啡館隱藏在那巷弄裡,讓漫步的心情變得不一樣?寧靜的尋常人家風景,一間明治時代後期的京町家突現眼前。咦!此時,有一個年輕男孩穿著簡便又帶著朝氣的服裝騎著三輪車經過,瞧他一眼,原來是三輪車穿梭於巷弄間的宅配到府服務啊!如此的閒情景色,心,也跟著靜下來,推開町家拉門,我要吃個簡便的午餐,心裡想著。
過去町家的格局,在 Café 1001 大抵上都沒什麼改變,一進門是寬敞的土間,以土牆建造,再以沉穩的木色鋪陳於屋瓦,町家中常見的「蔵」也保留著,那是一個堅固以土牆隔間的儲藏室,儲酒或是味噌都可以。
祇園 NITI 位於祇園南側花見小路底,靠近甲部歌舞練場。我是從建仁寺走來,想在花見小路找一間小店休息而來到這兒。
近午時光,晴朗的天空下,正是烈陽恣意之時,能來碗清涼止渴的刨冰那該有多好,心裡想著。店裡已有一位中年太太,見她身旁的幾個購物袋,想必是逛街逛累了來此休憩納涼,在我點了名為「淡雪」的抺茶口味天然冰刨冰之後,中年太太的刨冰也上桌了,和我點的是一樣的,接著,我們就隔著一張桌子,兩個陌生人,在溫暖色調的空間裡,分別吃著相同口味的淡雪,倆人都非常滿足。
五六月是芍藥和玫瑰的季節,芍藥花期稍微早些,而玫瑰則會到六月依然盛開。我運氣蠻好,五月底來到京都府立植物園,正是芍藥和玫瑰同時綻放。大正十三年 (一九二四年) 元旦開園的京都府立植物園,為日本第一座公立植物園,位於北山賀茂川畔,園內有一萬兩千種植物,日本庭園與西洋庭園各擁優美,一年四季都有美麗花卉可賞。
來時,芍藥園裡正花開滿香,這些華麗又擁有豐富層次的芍藥花,品種多樣,醉月、西施粉、春之粧、天真,每一種名字都活像美人兒的姿態萬千,有的像一頂頂的蕾絲花帽子,英國女王的帽子設計靈感是來自她們嗎?我說啊!日本人養拾花草怎麼總是如此讓人驚豔不已。
平安時代京城,以朱雀大路最南邊的羅城門為中心,兩側各有東寺與西寺兩座佛教寺廟,歷經祝融摧殘,西寺已不復存在,只餘東寺屹立至今。
現今,每月 21 日為弘法大師之祭辰日,除了有最著名的「東寺弘法市」舉行之外,寺內也會有「御影供」法會。
若要仔細論究喜歡的京都咖啡館,我想「Sol」也許會是我心目中的前五名裡哦!
這兒離二条城很近,在棋盤的邊緣上,是這兒特別寧靜的主因,以整建町家後,所留下的一堆破爛,不再加以整治,呈現出最真實具體的一面,那是最原始的美。
北野天満宮的天神市在每月二十五日舉行,是一個十分原汁原味的骨董市,我覺得和巴黎的跳蚤市場也有幾分相似之處,讓我留連不已。
「天神」為菅原道真,北野天満宮即為祭祀道真的神社,他的生日與忌日恰巧都在二十五日,因此天神市集在每月此時舉行,也理所當然。
包包裡的底片機,在真正抵達某個景點時總是很少拿出來,而當走在不經意之間,反而拿在手上的時間變多了。在京都的有一天,被一些尋常人家的生活風景給深深吸引,那麼,倒不如,這一捲的主題都是尋常人家的景色吧!
讀過壽岳章子的《喜樂京都》,她對於進々堂的描述十分深刻,除了位於百萬遍京大北門的位置、除了進々堂是與她家的工務店是同一家、也除了那予以京大學生安適之所在之外,更是在那戰後艱難又困苦的日子裡,進々堂不只是一家麵包店,共體時局的苦難,與京都人共度難關的那一份志氣。
昭和五年 (1930 年) 開始營業的進々堂,可說是喫茶珈琲的先驅,是現今京都最老的一家珈琲館,那個人們開始大量接受西化的時代,在不久後的昭和九年和十年間,全日本的珈琲店竟然如雨後春筍般多達三萬間。當然,無論如何能存留至今的老鋪,真是少之又少,而進々堂這家八十年的老鋪,當然也就成為美談。
五月新綠的京都,是非常臨時的空閒,九天旅行,也不想花費太多於住宿上,甚至想要挑戰到底能住到多麼便宜的地方呢?而找到這家 Guest House tarocafe (太郎咖啡),一張床,八個晚上,總共 16000 円,我想是不能再更便宜了。
前兩天讀到海明威書裡的句子,他說:「我必需在任何環境都可以寫作,才有本事旅行。」然後,我就在想,我必需能適應各種刻苦的環境,我才有本事旅行。